还是喜欢翻看以前的旧东西,高一那本厚厚的记事本断断续续用到了现在,以往的字迹并没有模糊,然而依旧带着被岁月践踏的痕迹。
最开始的心情还是有些晦暗吧,从这本子上看,笼罩内心的是大块大块的黑影。
那时候狂热于冰心的诗,好像那些文字走到了我生命中来。还能记得几首:
“醒着的,只有孤愤的人罢!听声声算命的锣儿,敲破世人的命运。”
“黑暗,怎样的描画呢?心灵的深深处,宇宙的深深处,灿烂光中的休息处,残花缀在繁枝上;鸟儿飞去了,撒得落红满地——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么?”
如今感触没那么深了,似乎我和它们的共鸣正渐渐流失,但它们依旧带着一股魔力,让我时常一遍又一遍的念起。到现在仍铭刻心底也非常喜欢的,是这一首:“我的心,孤舟似的,穿过起伏不定的时间的海。”虽说是诗,但读起来更像是一句话,断句断的很漂亮的一句话,而不必多说,仅仅是一如我心的那种飘摇感,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打动着我。
当初的确是喜欢背些东西来丰满自己,打动我的很多,各有千秋,各有风骨。
曾在泰戈尔的低吟中迷茫:“在道路铺就的地方,我迷失了道路。在茫无垠迹的海面,一片蔚蓝的天空,没有道路的踪迹。路被遮掩了,被飞鸟的羽翼、灿烂的星光、四季交替的花卉遮掩了。我询问自己的心儿,血液能否领悟那条看不见的路?”曾心疼于文姬寸断的肝肠:“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苦我怨气兮浩於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也有段时间对纳兰关注颇多,安意如算是功不可没。我不喜欢通过她带有浓重感情色彩的文字来理解词句,所以我也不喜欢看她的书,但她让我懂得了更多关于“文艺青年”的故事,并也由此结识了顾太清。还有庄姜,吴文英,张元干等等,算是一见有缘。
喜欢的文字万般风情,各不相同,大抵也反映了我的彷徨,那时我也喜欢坐在一角,独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