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一直有三棵柿子树,它们不高大不神秘,只是像其他树木一样,春天生机勃勃,夏天繁茂成荫,秋天硕果累累,冬天落叶随风。平凡的三棵树影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开心的,快乐的,受伤的,难过的。它们看着我成长,我看着它们衰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忘记要去那个蚊虫叮咬的竹林深处寻找柿子,也忘记要叫上小伙伴去秋千那里玩耍。啊,我记起来了!是那一场大火,火烧山头,树木皆死,鸟飞虫跑。大火烧过之处,只剩漆黑一片,浓浓的焦味带走了山间的生机。奶奶禁止我们再去柿子树那里,我们偷偷去过几回,却无从下手,童年又失去了三个“玩伴”。
望着手上的柿子,我不禁想起我逝去的“玩伴”,它们是不同种类的三棵柿子树,有鸡柿,有颈柿,还有大柿,就是从小到大排列。它们都有最好吃的方式,鸡柿剥去外皮,在外晾晒至内部柔软,颈柿自然成熟最好吃,大柿可以浸泡去涩,清甜爽口。每到初秋,我们就开始张望,看看树上的柿子有没有成熟,再看看有没有小鸟偷吃,然后每天都会约小伙伴去树下玩耍,荡秋千。摘果子永远不需要大人出手,小孩本来就是爬树的能手,我们还会比赛谁摘的多,爬的高。我总是凭借瘦小的身子,领先他人爬上树顶,拿下最熟最大的柿子。然而,我最喜欢吃的却不是成熟的柿子,而是浸泡一周的大柿。去了涩味,柿子简直成为我最爱的水果,不仅清脆,还自带甘甜,一个两个根本不够吃。因为贪吃,总是不好好吃饭的我,还被奶奶禁口了。除了大柿,就是晒干的鸡柿了。自然晒干的鸡柿是有趋近于黑的表皮,撕开它的外皮就是金黄色的果肉,柔软香甜,加上外皮的美味,简直不能再好吃了。嗯,真好吃!还有一棵颈柿树,通常是我们玩耍的重要场地,我们在上面爬来爬去,还会自制秋千,玩的不亦乐乎。
呀!梦醒了,看了打了激素的柿子,再也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