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威廉姆斯大学校长唐纳德·法里什(Donald F.Farish):
20世纪初期,美国高等教育主要面向富裕、年轻的白人阶层,但二战后,大学教育在面向更多人的拓展过程中,逐渐迷失了初衷——为公众利益服务。体现大学价值的标准如今已逐渐转变为研究经费、出版物、捐款的多少,以及学校录取人数、全国排名等。本届总统选举是已成功人士(或正在成功道路上的人)和那些自我感觉被政府和社会抛弃的、不受重视的人群之间的一个分水岭。今后,大学校长的职责将转变为重申美国高等教育的初衷,为那些被剥夺权利的人代言。
山姆休斯顿州立大学历史系主任布莱恩·德米什维克(Brian Domitrovic):
特朗普有关高等教育的两项议案如长期执行,可解决大学教育支付能力问题。其中,首推税收改革。高收入者税率越低,则受益人数越多。他认为回归到最初的、成功的大学财政模式应该是捐款能覆盖所有大学运作需要,让所有学生能交得起学费。另外,特朗普坚信,气候改变的说法是骗局。用于气候研究的费用目前在大学经费中占很大比例,来自联邦政府所拨的费用每年达到几亿美元,他认为应该减少这方面投入。
这两项议案留有很大商讨余地。大学可利用税收改革,向慈善基金募集款项。潜在捐款者政见各异,大学可将这些经费用于气候研究等募捐者们认为有价值的研究领域。
塞顿霍尔大学教育领导与管理系助理教授罗伯特·科尔臣(Robert Kelchen):
特朗普的取消美国教育部的提议使他在美国高等教育界知名度大增。美国教育部自1979年成立以来,共和党人中一直有人持此观点。但真正取消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教育部这么容易就被取消,在里根总统的任期内就已不存在。但教育部的部分职能可以移交其他部门。比如美国财政部可以处理联邦学生贷款问题,司法部可以调查教育法修正案第九条,以及侵犯公民权利的案例,而将教育部的职能限制在研究和数据收集上。
特朗普政府关于高等教育的义务和责任的目标是减轻管理负担。他引用了美国范德堡大学的一项研究成果,称该校一年内在管理成本上的花费是1.5亿美金,虽然这些成本的80%花在研究上而非学生管理上。
盈利性大学和管理机构将是特朗普该项主张的赢家。受奥巴马政府监管议案的冲击,如对有报酬工作的管制、国防监管等,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这些机构。但教育部如取消对盈利性大学监管的决定,将使成千上万的大学生面临失学的危险。
费里斯州立大学和犹他山谷大学前校长威廉·斯德伯格(William Sederburg):
未来4年内,美国高等教育将发生这些变化:在特朗普任总统上任前两年,他将支持重新改写联邦政府助学金免费申请条例,放松对助学金的管制,不再强调多样性,严格控制经费上涨;本届总统将更注重私立、营利性机构的利益,将通过拨款的方式对这些机构提供政府补助,而非支持公立学校;特朗普将把劳工部和教育部改革的重心放在加强教育与劳动力需求结合上。他将致力于重振“铁锈地带”(美国以前工业繁荣但现已衰落的一些州和地区),在高等教育领域发展新项目时更看重劳动力市场需求。高等教育的就业导向性意味着社区学院、理工科等技术密集型专业更受重视,而非人文社会科学;美国可能有一些相关领域教育培训的赋税优惠议案出台。这会给一些大学带来压力,迫使它们尽可能控制成本上涨,消除机构臃肿;特朗普可能最终会意识到大学和受教育的劳动力对国家的重要性。美国高等教育虽然有众多弊端,但依然是总统治理国家和重塑未来所仰仗的重要资本。
(编辑:蔡玲 裴金铭)